美味河豚诗中来

  春天来了,各种美食弥散芬芳,令人垂涎三尺,尤其是应季上市的河豚,简直让人有吃完以后“百味不鲜”的感觉。正因如此,古代许多文人墨客不仅“拼死吃河豚”,还留下了诸多优美的诗篇。

  宋代大诗人苏轼是一个大吃货,吃河豚怎能少得了他呢?“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。蒌蒿满地芦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时。”这首诗最精妙的便是“正是”二字,体现出诗人久盼春天来临,要品尝河豚鲜美的急切之情。

  同为宋代诗人的梅尧臣也写过一首《范饶州坐中客语食河豚鱼》:“春洲生荻芽,春岸飞杨花。河豚当是时,贵不数鱼虾。”春天来了,河边的荻草抽出嫩芽,杨柳也吐露着白絮,新鲜上市的河豚价格贵过鱼虾,但即使再贵也要满足口腹之欲。

  诗人曾巩对河豚的偏爱则更加直接。“食肉遗马肝,未为不知味。食鱼必河豚,此理果何谓。非鳞亦非介,芒刺皮如猬。见形固可憎,况腹论肠胃。”全诗大意是,我吃马肉的时候可以不吃马肝,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滋味,但我吃鱼的时候一定要吃河豚,尽管它看起来不好看,但我只是为了满足肠胃罢了,其他又有什么要紧的呢?

  诗人李曾伯做过一个试验,把河豚与鲈鱼放在一起对比。他中午吃河豚,晚上吃鲈鱼,结果发现两种味道简直天壤之别:“午食河豚晚食鲈,两鱼风味绝悬殊。”事实上,就连鲁迅也禁不住河豚的诱惑,春天一到,即使再忙、再不开心,也要一边喝酒、一边吃河豚,将忧愁烦恼暂时抛诸脑后:“岁暮何堪再惆怅,且持卮酒食河豚。”

  春天吃河豚,正是好时机。如果你没有机会一尝河豚的鲜美,那么不妨像我一样捧一卷诗书,一首首诵读描写河豚的诗句,大概也能品出那种鲜美的滋味吧。